據悉,為防止境外輸入型新冠病例進入我國,福州海事要求境外船舶需要在錨地停留14天才能靠泊。廣西防城港、欽州港都要求只允許本地終端企業報關。
此前,市場消息稱,廣東新沙海關口頭通知,3月16日后到港的船禁止卸新沙,因為截至3月16日統計的新沙進口煤申報數額已經達到海關年前規定的650萬噸額度。后續監管政策是否調整等待海關通知。
但Kpler公司的船運跟蹤數據顯示,3月1-22日,中國海運進口煤(包括少量石油焦)到港總量為1842萬噸,較上月同期下降1.2%;日均到港量為84萬噸,比2月份同期日均小幅回落0.13萬噸。此外,有大約800萬噸海運進口煤在運輸途中。
具體來看,3月份海運進口煤主要來源國仍為印尼,澳大利亞和俄羅斯。截至3月22日,印尼煤到港量占比超過一半,澳洲煤到港量占比超過30%。
Kpler公司數據顯示,2月份,中國海運煤到港量接近2432萬噸,環比1月份下降3.7%。
從上述數據可以看出,3月份海運進口煤雖有所下降,但降幅很小,在國內下游復工復產緩慢需求疲軟,以及即將進入淡季的情況下,這個跌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事實上,早在春節期間,我國進口煤的通關政策就已經有所收緊。即使這樣也依舊改變不了進口量大增的現象。中國海關數據顯示,2020年1-2月煤炭進口量6806萬噸,同比增長33%。
有分析表示,前兩月進口量激增主要是受2019年末進口煤政策的突然趨嚴,致使港口等待通關的進口煤大量堆積,而進入2020年后,政策有所放松的情況下,進口煤短時間內得以大量涌入。
近年來,進口煤逐漸成為調控國內煤炭市場、平抑煤價、保障煤炭供需平衡的重要砝碼。
中國海關數據顯示,近五年來,我國煤炭進口量出現明顯起伏,呈“V”形變化。2013年,我國煤炭進口量一度達3.27億噸,之后連續兩年下降;2014年降至2.9億噸,2015年跌至2.04億噸,兩年時間減少過億噸。
2016年煤炭進口出現較大幅度回升,全年進口量2.55億噸,比上年增長25.2%。2017年,進口煤政策有所調控,增幅回落為6.1%,但進口總量仍達到2.71億噸。2018年進口量繼續攀升至2.8億噸,同比增長3.9%。2019年進口量繼續攀升至3.0億噸,同比增長6.3%。
進口煤的大幅增加,會擠壓對國內煤的需求空間,一定程度上削弱去產能、減量化生產等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政策效應,加劇國內煤炭市場的供需矛盾,所以,適時收緊進口煤政策很有必要。
分析指出,近期,進口政策逐漸收緊,大型發電集團進口額度較去年減少了二成至三成,部分地方電廠額度減少近一半。有貿易商表示,后期控制范圍可能會擴大。而且我國進口煤是有額度限制的,進口量的迅猛增長,也在提前透支進口額度。
另外,Kpler公司數據顯示,在到港煤中,有大約600萬噸進口煤是3月份之后完成裝船,其余大部分為今年2月份裝船,有少部分為1月和去年11-12月份裝船,這意味著3月份的到港量有近一半的量是2月份成交的,而2月正是中國疫情最嚴重的時期。
這意味著,在國內產量受到嚴重影響的時期,沿海電廠大量補充進口煤,導致進口限制政策沒有發揮實質性的作用。
不過,受庫存高位影響,目前沿海電廠進口煤采購并不積極。國內市場整體供大于求,情緒預期較差,現貨價格持續下行。澳煤貨盤不多,報價暫穩,而印尼煤價格也已跌至成本線附近,加之疫情以及齋月臨近,礦方報價堅挺。
另外,國際海運費波動、人民幣匯率貶值等因素影響,進口煤到貨成本增加,使得內外貿價差略有縮小。
根據汾渭能源3月23日CCI動力煤指數測算,澳煤5500到南方港口到岸含稅價格優勢為88.4元/噸,較上期下降8.15元/噸;印尼3800到南方港口到岸含稅價格優勢為23.73元/噸,較上期下降10.93元/噸。
“最近很多進口商都不敢接貨,本身需求少,加之國際疫情的影響,對后市預期還是不樂觀。外礦價格暫時處于低位,相對平穩,由于近期油價大跌,印尼煤礦的開礦成本也有下降,如果整體需求沒有好轉,預計進口煤價格還是有下跌的空間和風險。”國內某進口商表示。
數據顯示,截止3月23日,廣州港印尼4200大卡煤庫提含稅價報366元/噸,較月初下調20元,和上月同期相比,下調31元;廣州港印尼3800大卡煤庫提含稅價報341元/噸,較月初下調20元,和上月同期相比,下調31元;
短期來看,進口限制對市場影響有限。但是,隨著南方鋼鐵、水泥企業逐漸恢復生產,此前主要以進口煤為原料的工業企業將受到沖擊,或不得不加大對產區煤炭的采購。進口端潛在利多因素能否發揮提振作用,具體還需關注疫情過后工業企業的生產動態。
隨著國內疫情逐步得到控制,國內煤供應恢復至往年同期水平,同時國內需求持續低迷,前期由于緊缺導致的進口煤需求或將有所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