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正與她所處的能源時代一樣,艱難地徘徊在尋找可持續發展“通途”的十字路口。
一個全球的共識是:以石油和其他化石能源為基礎和動力的第二次工業革命正走向尾聲,而石化資源危機以及它們所帶來的熵賬單,正倒逼全球主要經濟體加速轉變現有的增長模式。
引領還是趨從,重在創新
美國著名經濟學家杰里米·里夫金 Jeremy Rifkin 大聲疾呼:一種建立在互聯網和新能源相結合基礎上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即將到來,人類將迅速過渡到一個全新的能源體制和工業模式,極大地改變全球的生產和生活。里夫金發現,歷史上數次重大的經濟革命都是在新的通信技術和新的能源系統結合之際發生的,互聯網技術和可再生能源結合起來,為第三次工業革命創造強大的新基礎設施。
無論里夫金提出的“第三次工業革命”最終會否成為真正公認的革命,對于中國而言,隨著人口紅利的消失和能源消耗的不斷攀升,改革開放30年所形成的工業發展思路已難以為繼。打造新的經濟增長點和新的發展方式,早已成為中國,乃至世界經濟擺脫危機和求得可持續發展的根本出路。
人類歷史上的前兩次工業革命,其內核無不是閃耀著智慧光芒的技術創新,以及由此引發的波瀾壯闊的社會進化。所謂“工業革命”,它是由內生而主動的。
中國如何由被動、趨從,轉向主動、引領?這就是中國面對“第三次工業革命”的背景與使命:如何守住我們的競爭優勢,扭轉不利局面,將不斷向下的惡性循環轉變為真正面向長久未來的良性螺旋?答案唯有創新。
正如中歐國際工商學院研究員黃少卿所言:第三次工業革命的主要內容,應該是企業從簡單商業模式向復合商業模式轉變,從“市場發現型戰略”向“創新型戰略”轉變,即從“柯茲納型企業”向“熊彼特型企業”轉型。
幸運的是,眺望第三次工業革命的舞臺,中國企業“創新”的舞步已開始顯現。一方面表現在以華為、阿里巴巴等企業在通信技術和云計算領域所展現出的技術競爭力,而另一方面更凸顯在以新奧集團等清潔能源企業在能源技術創新、應用與服務等一攬子能源解決方案上的領先性與適用性。而新型通信技術和新型的能源系統,正是里夫金所描繪的第三次工業革命派生的基石。
正“撬動歷史”的中國力量
里夫金暢言:分布式能源和互聯網的結合,將打破人類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建立的以化石能源為核心的能源生產和消費模式,不僅可再生能源將成為能源供給的主流,所有的樓宇、廠房乃至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能源的提供者,同時也是使用者。
在中國,亦不乏對未來能源變革的思考者與實踐者。例如,新奧集團董事局主席王玉鎖便提出了“現代能源體系”的創新理念。王玉鎖認為:現代能源體系應該具有可再生能源為主、化石能源為輔,因地制宜的多元能源結構;具有以分布式為主、集中式為輔,分布式與集中式互為補充的平衡供應模式;具有以需求為導向,供需互動,有序配置的智能用能方式。縱觀王玉鎖對“現代能源體系”的勾勒,恰與里夫金在《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中所描述的新型能源體系不謀而合。
新奧方面對筆者介紹說,在這種能源理念的指導下,新奧自主創新的泛能網技術,不僅可以將一個區域內可以利用的天然氣、風能、太陽能、地熱、潮汐等多種能源綜合利用,更能以智能化的調配方式,實現不同能源的優勢互補。新奧已然將能源技術創新與信息技術做以融合,其泛能網的技術與理念,顯然已初步具備了“云能源”以及能源云服務的雛形。
而今,泛能網技術成功地應用在中德生態園之中。作為中德兩國政府通力打造的具有示范意義的高端生態園區,泛能網技術的這一落地案例,無疑佐證了中國清潔能源企業已經擁有比肩世界的能源理念與技術水平。借助泛能網技術與新奧領先的能源規劃,中德生態園建成后清潔能源利用率將達到80%,可再生能源利用率達到20%,碳減排60%以上。
縱觀新奧轉型的歷程,即是中國企業由“市場發現型戰略”向“創新型戰略”轉變的范例。事實上,不僅僅是新奧,華為正由傳統的通訊供應商轉向電信云化之路,阿里巴巴也開始由電子商務涉足云數據平臺的搭建與開發……這些優秀的中國企業與它們的領導者,在第三次工業革命發生的前夜,已經預見并開始奮力攀爬那根可持續增長的綠色藤蔓。也難怪里夫金如此感慨:如果說美國是20世紀世界經濟發展的楷模,中國則最有可能在21世紀擔當這一角色。
無論第三次工業革命最終以何種模式呈現,新一輪產業革命必將以跳躍式的進步與創新為內核,中國企業唯有厲兵秣馬,迅速向“創新型戰略”轉變。而一大批優秀的創新型企業的集結,才有可能擺脫中國在全球價值鏈的附屬地位,并超越趨從者的身份,以引領者的姿態走向可持續發展之道。